理LIli

【MHA】夏午

*幼年轰夏雄视角 
没有cp的短打 没有剧透 没有润色过很粗糙
大概是轰家中心这样 所以tag我就打出现的角色名字了
*除了名字与大四岁是原作情报,别的细节都是我自己擅自添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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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量虽然看不见,也会把人逼疯一样肆意流淌,就是夏天了。

我们家人大都不喜欢夏天。出生在夏天的我也不能避免。

缠了樱子阿姨许久,才磨得她同意我在覆盖着树荫的走廊里躺一会儿。她是我家的佣人,年纪大了却脚步轻盈动作麻利,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,照顾病中的我也是格外严厉,但是这样发自爱心的严厉我领受得很。

躺着眼睛会被炽白的光线刺痛,我翻了个身趴着。起伏不平的木地板发出小小嘎吱声,突然一只嫩绿色的蚂蚱弹到眼前,也是躲阴凉来了吧。我饶有兴趣,随手在廊下捞一根草茎去拨弄它长长的后腿,它反应呆呆的一动不动,你倒是逃啊?戳开它背上的薄壳,露出里面亮晶晶反射五彩光芒的翅膜,它终于惊慌的蹦到了远处。

说远也只是我懒得起身去够的距离罢了,真是不中用的东西。

地板的震动由小变大了,混乱无序的脚步声迅速接近,我慌了神,连忙乖乖躺好。可还是被拐弯处突然现身的父亲看到。

“躺这里碍事,给我进去!”父亲冷冰冰地俯视着我说道,说完就把视线摆回正前方。不屑多看,不屑多言。

拿后脑勺对我补充的第二句话是:“吹个风都能感冒一天!真是不中用的东西!”

焦冻被父亲大掌拉着拖在身后不得不疾步跟随,他从始至终没有什么机会开口,但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身上。不用看他我也知道。

短短十几秒,他们离开了——我重新哼哼唧唧的躺回去,把戏演足了,不知道给谁看。父亲像是一种封口的药剂,有他在的场合家里人基本是在演默剧,只有他自己的台词句句带着强傲的感叹号。

一种强迫的心情阻止我利用便利的个性,我放任热浪蒸出的汗一滴滴钻出毛孔,很快打湿衣服,这种天气想想要在没有凉风冷气的道场里训练,不怪明明是大哥的我却打不过小了四岁的焦冻。——谎话也就骗骗别人骗不了自己,一点哥哥的尊严都没有,多少次难受得埋在被子里憋着气哭。

早些时候我们兄弟更像普通的兄弟那样——就是可爱的幼弟挂着把人萌得肝颤的天使笑容,小短腿颠颠跟在兄长屁股后面当小尾巴的时候。我出于极度自我的想法问过心智懵懂混沌如清露的焦冻一个问题——

“弟弟,你说是不是不快乐的事情总是比快乐的事情要多?”

我那傻弟弟说,是的吧,哥哥。

我为这件事自责万分。

 

我叫轰夏雄,父亲是大名鼎鼎的“烈火英雄安德瓦”,本名轰炎司。

英雄是英雄,父亲是父亲,没有英雄父亲一说。

兄弟四个,只有大姐和我到了可以在学校里撒欢的年纪。我偷偷问过大姐,姐,你会不会把我们家的事情跟小伙伴说?姐姐不假思索的摇着头。我说我也没讲。

外面的人只能看到父亲英雄的样子,我们则只能看到他当家长的样子,父亲从来没有跟我们讲他当英雄的事的习惯。身为在英雄家庭中长大的小孩,我们没有新闻报纸刊载的信息以外的惊险故事来向别的小孩炫耀。哪个小男孩不崇拜无所不能的父亲,这件事成为十岁前我对父亲最大的怨恨。

同样出于虚荣,父亲给我们起的名字是我觉得唯一可以赢过幼弟的地方。

比如姐姐叫冬美,比如我叫夏雄。女儿希望长得好相貌,儿子希望成为强有力的男人,虽然是普通到怀疑有没有好好思考的名字,也寄托了一些想法在里面。我顺着父亲简单易懂的命名法想到,焦冻的名字没有包含这些想法,而且又一有力佐证是父亲对焦冻的态度也让我觉得十分可怕。

我做过幼弟被父亲杀死的噩梦。

——但是随着看懂的事情越来越多,我发现原来自己是从镜子里看电子钟,以为的酷热开始慢慢消散的下午02:51其实是刚刚大汗淋漓塞完午饭的12:50——完全没有精准度可言。

父亲想法的真相是—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可能及得上焦冻。

之后有一段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讨厌亲弟弟的时间,成为我和焦冻之间感情迅速冷却的源头。幼弟什么都没有做——就是他这样的不沾因果的纯洁既无辜又可恶。而在我变得宽容之后我们又被父亲隔开了。

不过焦冻的幼小和纯粹,让他容易忘记哥哥对他的不好。有天晚上焦冻害怕得睡不着,居然主动钻到半个月没有说话的我的被子里来。他朝我倾诉的内容令我受到巨大的震动。

他说,亲眼看到爸爸身上有流血的伤口。

爸爸会死吗?他小声啜泣问我。

 

那时候一天中大部分时间焦冻得独自做父亲要求的练习,工作忙碌的父亲一回家也总是招呼不打就去道场和焦冻呆在一起。流血、伤口,这些因素离我的脑海太远,妈妈什么也没有告诉我……但是焦冻看到了。

父亲轰炎司在强大、冷傲的形容词之余,第一次有受伤、流血这些代表缺陷的词汇添加到[英雄职业]的文件夹里,引发了我无数恐怖的丰富联想。

[长大不要当英雄]这个念头第一次闪现了,旋即又被我自己唾弃。

 

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,樱子阿姨推醒了我。

我睡了……三十分钟,但感觉是非常漫长的一觉。醒来感觉神清气爽,身体轻松得未曾感冒一样。

母亲最近非常疲惫,冬美姐姐和樱子阿姨分担了家事。我还有个二弟正是无忧无虑天天探索大自然的年纪,不到饿得肚皮响是不会回来的。父亲和焦冻理所当然还在训练。诺大的宅邸一时看不到其他人,我抱着枕头和被子孤零零站在走廊上,睡衣湿哒哒贴在身上很难受。

没有人说话声,只有蝉鸣震动耳鼓。

我眼神瞥到走廊下摆放木屐的青石步道上盘旋的红蜻蜓,气压有些低了,闷得人喘气不舒服。不知道是冗长无序的梦境还是天气兼有的缘故,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我摇摇头,转身回自己房间。

今晚或者明天大概要下雨了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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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.大四岁的推断:焦冻入学15岁,漫画现在还没到冬天,1月生日没过→依然15岁,夏雄说是19岁

一个杂糅了补完漫画以后乱飘的思绪的短打,自我模拟的9岁的夏雄的心态,基本是我流自爽产物请勿较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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